妇人也就是抱琴姑母后来闹了好大一通才走，连氏根本劝不住。

说到这，张秀娥的目光温和了起来：菊花，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，你赶紧做饭吧，我也得回去了。

乔司宁安静了几秒，才忽然道：那能让大小姐觉得有意思，也算是我的荣幸了。

卡车多了一些，远远地，两道刺眼的光。夜的深处鸣起一声火车汽笛，然后是隆隆的巨响。雨翔自小爱看火车开过，再一节一节数车厢，想象它要往哪去；那声音填充着雨翔的期待。不知等了多久，火车依然没到，隆隆声却似乎就在身边。不知又等了多久，终于瞥见一束光，亮得刺眼。庞大的车身风一样地从雨翔身边擦过，没留意到它有多少节，只听到它拖着一声长长的呜——，就这么不停留地走了。

转身时，她脚步微顿，余光似乎看到不远处有人。她重新回身去看，就看到老大夫不知何时站在大门口，看着村里的方向，似乎在发呆。

她看着陆与川，缓缓摇头道：我不是因为你。我那么做，只是因为我——我也觉得她该死！

她正咬着牙懊恼后悔，却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，抬起头来时，就见教室里有一半的人都正在回转头来看她。

咦，乔司宁你回来啦？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年长的女同事的声音，有没有带礼物回来啊？

张秀娥顿了顿继续说道：在我表明不会救人之后，你们两个人对我谩骂，这说明你们刚刚根本就不是诚心悔过，只是不得不低头罢了，我若是救了你们，谁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找回这口气？到时候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