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，张雪岩。宋垣忽地喊了一声，说好了毕业就结婚的啊，不许说话不算数啊。

第二天早上雨翔穿上了交五十块钱学校发的校服。军训期间宁可让皮肤憋死也不愿让皮肤晒死——市南三中的校服是长裤长袖的，穿了没走几步就满身是汗；鞋子也是学校统一发的，缝纫技术更好，严实得穿进去像一脚踏进烂泥里，布质竟比雨翔吹的牛皮更厚。雨翔脚闷得难受，骂道：他妈的——也不是这么防攀比的！市南三中历年严防攀比，前几年硬规定每天要穿校服，学生抗议声太大，说限制了人的个性。通常这么说的是不甘心只穿校服而有许多漂亮名牌衣服的人，后台十分硬，此消彼长，这里一硬，学校的规定就软了，只规定要买，穿不穿随君。这样一来，当然不穿。雨翔早听说市南三中的校服配不上季节，夏天的衣服可以用来提水，冬天的衣服洞大得连做渔网的资格都没有。雨翔以为是胡言，今日亲身一体验，半条观点已被证实，又忍不住嘀咕一句：何苦要穿！

这并不算什么甜言蜜语，言辞质朴的有点可怜，但给人的感觉更真实、可靠。

张秀娥这一句话，一下子就把张家的给问住了。

见她突然仰起头，肖战疑惑的问：怎么了？

但瑞阳高中不管是高几，每个月一次的月考是跑不掉的。

她不是过来买盘青菜打包回去的吗？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变成和他吃饭了？

可是当庄依波的视线落到两个人的手上时，一股新的恐惧，却再一次袭上心头。

说些你感兴趣的事吧——说了你会跳楼，但与其让你蒙在鼓里，还不如我让你知道——你的Susan（是你的吗？现在可能不是了）似乎已经变了，她现在和理科极优的男孩好得——我都无法形容！简直——，她有无给你写信？如果没有，你就太可惜了，这种朝三暮四的人，你不去想也罢。不值得啊，你我也是殊途同归。市南三中好吧!一定快好死了，呆在里面不想出来了，所以你人都见不到。